那是一個很深很深的夜,
深的只聽的到血液在脈搏裡奔竄的聲音。

 

在失去意識前,
我只記得看見了自己的臉孔以及妳的耳語。
說些什麼卻不記得了。
再度醒來時,發現自己躺在家裡柔軟的大床上,
有著酒紅色帷幕綴著黑色蕾絲邊的絲絨床。

是夢阿...我想著,翻了個身抓了隻小兔子布偶抱個滿懷。
但妳吐在耳邊的鼻息卻好像剛剛才發生過一般。
明明感覺到危險,卻又邪魅地令人無法抗拒。

從那之後,每夜每夜妳都會進到我夢裡來。
夢境的內容總脫離不了那教堂,
而我總是會在看到自己的臉孔後失去意識,
有時醒來時甚至發現臉上有如絲般地清淚。

又是一個死寂的夜,
貓頭鷹停在窗櫺旁的白楊樹上瞪著斗大的眼看著我,
我不服輸地瞪回去,
但卻在窗外的達達的馬車聲經過第96次時陷入昏睡...。


我手裡握著妳冰冷的手,
熟悉的溫度,或是該說,熟悉的冰度?
彷彿要將我所有殘存的一點點餘溫都吸乾怠盡似的。
但我似乎甘之如飴。

──為什麼這個世界的夜裡,總是沒有一丁點月光呢?? 我側著頭問妳。

──月光是為了照亮那些忘記回家的路的人們而存在的,在這裡不需要那種東西。
妳說完轉眼變沒入教堂後的暗巷裡。

這時鐘聲又響起了,零點廿五分。 一樣的內容又開始了。
黑衣人...不成調地管風琴聲...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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